52.智库专报（总第52期）金砖国家内外三种维度合作及政策建议
来源：本站原创;发表于:2017-05-25;人气指数:577
新兴经济体论坛
智库专报
（2017）第14期（总第52期）
2017年5月25日
金砖国家内外三种维度合作及政策建议
蔡春林
（广东工业大学金砖国家研究中心)
经过十年发展，金砖国家实现了从资本市场“投资概念”，向国际政经舞台“战略力量”的历史性转变，已经发展成为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多边合作机制。通过强化内部合作、南南合作、南北合作等三种维度关系，稳步推动金砖国家机制向政治、经济、文化、安全合作并重，战略对话、政策协调和务实行动相结合的全方位多元关系平台转型。2017年是金砖国家合作第二个十年，重点应该放在做深做实三种维度关系，让所有参与方、相关经贸伙伴获得实实在在的利益，金砖国家内部成员不宜再扩容，外部可采取“金砖+”或“5+N”方式扩大“朋友圈”。
一、金砖国家机制的合作关系维度
（一）金砖国家合作机制三种维度关系同生共荣，相互促进
金砖国家机制存在“内部成员、南南合作、南北合作”等三维多元关系。围绕金砖国家机制，共存在三大维度的合作关系：一是金砖国家内部成员之间的关系，这是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的组织基础和凝聚核心；二是金砖国家与其他发展中国家的关系（南南关系），这是金砖国家自身可持续发展的依靠和源泉；三是金砖国家与发达国家的关系（南北关系），这是在合作共赢新型国际关系理念下，寻求良性外部发展环境的现实要求。金砖国家三维关系的内容和特点，反映了金砖国家作为新兴经济体组织的新颖特性和国际地位。金砖国家合作机制通过创新，将能发现和创建更加公平、合理、有效的新型全球治理体系。
（二）金砖国家合作关系运转顺畅，成效明显
整体来看，金砖国家合作已经包含了28个合作机制，其中，部级14个，高官层次工作组9个，其他领域5个。机制化合作交流很频繁，以2016年金砖国家峰会为例，印度担任金砖国家主席国期间，在果阿会晤前举行了议会合作会议以及部长级以上会议53次，研讨会及论坛24次，工商理事会以及工商论坛3次，人文及商业交流32次。2017年，中国是金砖国家轮值主席国，也安排了近百场活动。可以说，金砖国家合作在政治、经济、安全、文化合作方面取得了丰硕成果，成为国际政治经济舞台上一支重要力量。金砖国家企业、民众获得了实实在在的贸易和投资便利，为全球经济稳步复苏贡献了力量。
二、内部成员合作：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的组织基础和凝聚核心
（一）内部关系稳步提升是应对国际质疑的最好回应
发展维护好内部成员之间的合作关系，是金砖国家机制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根基，这一根基不能动摇，需要持续加固。因为，自金砖国家概念提出以来，质疑声音一直伴随左右，尤其是，2016年10月，高盛关闭了金砖四国基金，相关投资并入其他新兴市场投资组合，西方媒体将此作为金砖褪色的重要证据，甚至有媒体认为“一个投资时代就此画下句号”，还有媒体幸灾乐祸地指出“金砖”概念“一直就是个谎言，以前不明显，现在谎言拆穿了”等等。加强金砖国家内部合作是应对质疑的最好回应，毕竟“实践是最动人的旋律，行动是最有力的宣言”。
（二）内部合作重点不是简单的扩大成员，而应该是实质性提升现有合作
近期，有学者提出“金砖国家在G20的11个新兴市场国家中吸收新成员迫在眉睫”。还有学者甚至提出增加另外5个国家组成“金砖时代”（BRICS TIMES），TIMES分别是土耳其、印度尼西亚、墨西哥、埃及、韩国的英文首字母。主张金砖国家扩大成员范围的理由之一是：金砖国家内部分化趋势严重，中国经济规模在金砖国家中的比重接近70%，很多矛盾集中于中国，吸收新成员有利于稀释矛盾，扩大共识。
现实中，出于推动自身经济发展，抢占金砖国家发展机遇的目的，部分新兴经济体有参与金砖国家合作的动力和愿望，这也从侧面说明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的吸引力在进一步提升。但是，新兴经济体参与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的方式有很多种，新兴经济体没必要纠结于成员与非成员的“虚名”，而应该将重点放在共享金砖国家发展利益，搭上金砖国家发展的“快车”，实现协同发展。实际上，成员扩大容易陷入“协调难、行动慢”的尴尬局面。金砖四国概念的提出者吉姆·奥尼尔认为“金砖”概念不应扩容。金砖国家作为新兴经济体合作平台，可以采取开放的姿态扩大合作对象、领域和范围，但在短期内，金砖国家内部成员数量不宜再扩大，应聚焦于深化实质合作。
（三）内部成员发展战略对接互动是内部关系提升的方向
目前，俄罗斯、巴西、南非之间的经济发展战略对接相对融洽，三国都支持并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倡议，而印度的态度显得有点复杂，未参与中国举行的首届“一带一路国际峰会”。因此，中印发展战略对接，也就成了金砖国家内部成员关系的重中之重。当前，印度已经拥有清晰的周边关系发展战略计划，一个是“香料之路”计划，呼吁历史上与印度经贸联系紧密的亚洲和欧洲31个经济体共同复兴这一古老的贸易线路。另一个是“季风”计划，起源于古代印度水手根据季风变化，借力航行，到印度洋周边、阿拉伯半岛和东非进行贸易。中国的“一带一路”计划与印度的这两个计划具有重合之处，当务之急，中印各相关政府部门应该在金砖国家框架内，积极就两国区域发展战略对接开展战略对话，释疑解惑，相互理解认可彼此的发展计划，形成合力，共同推进，就“一带一路”计划与印度推动的两个计划所具有的高度互补和相互促进达成共识。金砖国家内部成员区域发展战略对接和互动是内部关系提升的方向，应进一步推动和完善，做实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的组织基础和核心力量。
三、南南合作：金砖国家自身可持续发展的依靠和源泉
（一）金砖国家机制是新兴经济体合作与发展的重要平台
金砖国家机制是新兴经济体讨论重大问题的一个非常良好的经济合作发展平台。在“金砖国家”合作框架及其提供的专家体系内，新兴经济体能够更好地理解和认知各自所面临的国内外困境，探寻各自经济发展进程的相似性，寻求利益共同点并进行有效合作。而且，新兴经济体在理念上认同、在行动上支持全球化深入推进，彼此之间开放与合作的意愿和能力都在逐步增强，南南合作在的领域在拓宽，合作前景广阔。
（二）金砖国家机制也是新兴经济体塑造国际规则的重要平台
金砖国家基于当前国际关系中全球权力转移和权力结构的变化，探索在某些领域形成相互竞争的地区贸易集团，推动了新兴经济体在全球经济格局与政治活动中的重要性不断上升。金砖国家机制为新兴经济体提供一个塑造国际规则的平台，使新兴经济体国家逐渐熟悉国际制度规则和决策程序，推动新兴经济体的区域合作机制向多元化和纵深发展。金砖国家与其他新兴经济体形成一种互补、互利、互助、互动的国际发展伙伴关系，为全球治理方式向多元化和柔性化方向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支撑。未来金砖国家机制将会逐步成为新兴经济体塑造国际规则的重要平台。
（三）金砖国家与新兴经济体之间在国际机构中互动频繁
金砖国家和大多数新兴经济体均高度认可非歧视的、基于规则的多边贸易体系的权威地位。在金砖峰会宣言中曾公开宣称增加争端解决机制的便利性。在争端解决案件中彼此互动频繁，除了在WTO争端解决机制中不活跃的南非外，金砖国家互动率超过了50%，在涉及中国的案件中，其他金砖国家参与的“互动”比率更是高达76.42%，其中，观点和立场一致或相近的“积极互动”高达90%。
四、南北合作：金砖国家发挥影响力解决发展困境的现实要求
（一）世界经济复苏需要南北合作共同拉动
南北合作是金砖国家与发达经济体之间的合作，南北合作的基础是存在的，推动世界经济持续复苏应该是共同的目标。预计未来几年全球经济增速超过3%，新兴经济体增速扩大到5%，发达经济体维持在2%左右的水平。虽然世界经济的拉动力仍将主要来自于新兴经济体，但是美欧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的经济复苏，金砖国家与发达经济体之间的良性合作和互动是世界经济保持持续发展重要保障和基础。
（二）发达经济体保护主义政策需要南北合作协商解决
现实中发达经济体的市场开放在收缩，对外经贸政策理念逐步趋向保守，逐步偏离已有的全球化初衷，呈现出一定程度的逆全球化趋势。英国脱欧、美国特朗普新政强调的是所有的对外经贸关系都要有利于其本国内部的就业和产业发展，倾向于采取强硬的方式对待发展中国家，南北合作在收紧、难度加大，不确定性增多。经贸问题政治化、国际问题国内花、国内问题国际化，本来是经济领域的问题，却要以国家安全、就业安全、产业安全为由，人为地设置贸易和投资障碍。以美国为例，对已经签订的国际协定，以国内面临困境或者相关利益群体反对为由拒绝批准生效，甚至直接废止和退出。在这种政策短视，不考虑全球和贸易伙伴长远利益，强硬实施保护主义政策背景下，急需深化以金砖国家为代表的新兴经济体与发达经济体的政策协调与合作，共同构建以互惠共享为特征的新型全球化。
（三）国际贸易和金融体系变革需要南北合作共同应对
在对现有国际金融和贸易体系改革方面，金砖国家与发达经济体之间具有不同的利益诉求和明显的分歧，发达经济体之间立场也不完全一致，美国反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救助行动和配额增加计划，其他发达经济体则认为应该对IMF进行必要的改革。除美国和日本以外的发达经济体参加中国主导的亚投行，几乎所有发达经济体参加中国倡议的“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以及印度联合美国和日本积极推动“亚非增长走廊”（也称亚非自由走廊）等等，通过基础设施建设和联通，实现亚洲、非洲和中东的贸易投资自由化、便利化。通过此类合作，逐步扩大南北对话与合作范围，解决困扰国际贸易和金融发展的难题。
五、政策建议
金砖国家从一开始就拒绝封闭的俱乐部模式，对同其他国家和国际、区域性组织的联系与合作持开放态度。以强化金砖国家内部关系为基础，奉行开放的合作主义，探索“金砖+”的拓展模式。通过金砖国家同其他发展中大国和发展中国家组织进行对话，建立更广泛的伙伴关系，扩大金砖的“朋友圈”，把金砖合作打造成为当今世界最有影响力的南南合作平台。金砖国家内部成员不宜再扩容，对外可采用“5+N”方式扩大“朋友圈”：金砖五国以一个整体统一对外进行同心圆式合作，即“金砖五国+其他国家或组织”的“5+N”模式，这主要是由金砖国家自身定位和未来方位决定的，其内部分化的矛盾可以通过构建合作利益补偿及平衡、重大问题和风险快速反应及化解等合作机制创新来解决。
（一）保持战略互信和定力，推动金砖合作机制有效发挥作用
经过十年合作建立的政府互信和工作层面的默契，是非常珍贵的战略财富，这种信任建立起来非常困难，花费了很大的行政、经济、外交资源和时间成本，而信任的破坏则非常容易。尤其是在外界一致质疑金砖国家成色和未来的情况下，彼此之间的信任尤为珍贵。就金砖国家合作而言，战略互信是根本，如果在战略理念上无法达成一致，则会动摇金砖合作的根基，甚至摧毁过去十年来之不易的合作成果。应该更加珍惜金砖合作机制，提升合作效率，增强合作效能，维护金砖合作平台的生命力和国际影响力。“物必先腐，而后虫生”，“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内讧是最大的威胁”。无论发生任何争议和冲突，都不应损害金砖合作机制的公信力、合作性，确保金砖合作机制正常运行。金砖国家之间对某一问题的认知存在分歧非常正常，通过协商、沟通、交流、研讨解决问题，逐步达成一致，以共同的战略定力，坚定地推动金砖合作机制更好更有效地发挥作用。
（二）不宜单纯扩大成员数量，着力点应该放在深化和做实现有合作机制上
1.单纯扩大成员数量容易陷入“空谈俱乐部”的尴尬境地。主张金砖国家扩大成数量的基本理由是金砖国家内部分化趋势的扩大，矛盾可能会逐渐集中到中国身上，新成员加入和机制创新将有助于稀释矛盾，增加共识。从短期来看，金砖国家成员暂时不要再继续扩大，应该将现有5个成员国的合作基础构建好，重点放在实质性合作上。而不应该盲目的求大，在短时间内迅速接纳新成员会削弱金砖峰会的影响力，还可能会重蹈亚太经济合作组织盲目扩大、影响力日益缩小的覆辙。有可能陷入分歧扩大、意见难以统一、议而不决、落实迟缓等“空谈俱乐部”的尴尬境地。
2.当务之急是倡导以发展为导向的实质性合作方式。对于新兴经济体来说，金砖国家发挥自身引领作用，带动新兴经济体良性发展，为新兴经济体带来实质性利益。
（1）设立金砖国家合作与发展促进处（秘书处），成立国际产业合作基金，重点放在推动新兴经济体之间的产业合作上，为新兴经济体带来实质性的经济和产业发展利益。
（2）建立重大问题和风险快速反应及应对机制，防范金砖国家合作效应递减和凝聚力下降风险，更好地凝聚力量，达成共识。
（3）构建金砖国家合作利益补偿及平衡机制，对短期利益受损方给予相应的补偿，在具体合作层面上加强交流与沟通协调，化解金砖国家内部冲突。
（4）提升跨国企业在金砖国家合作机制中的作用，发挥企业主动性。强化跨国公司与现有合作机制对接，构建完备的企业国际化发展服务体系。
（5）整合现有区域合作机制，构建金砖国家国际综合协调机制采取“全流程一体化”通关制度，金砖国家采取“一次通关，全程放行”的方式，提高贸易、投资及旅游便利化。
（三）探索“金砖+”扩大朋友圈，金砖五国以一个整体统一对外进行同心圆式合作
在扩大“朋友圈”问题上，可采取金砖国家整体对外合作扩容的“金砖五国+其他国家”（5+N）模式：即金砖五国为核心圈，本身成员数量不变，仍为巴西、中国、印度、俄罗斯和南非这五个成员。对外则以金砖五国整体身份进行合作扩容（以金砖五国为中心的同心圆结构，保持在组织中的核心地位），其他新兴经济体要想加入只能是“金砖国家+N”(5+N的模式)，金砖五国机制保持独立性和自主性，不至于陷入空谈俱乐部或者决策迟缓争议不断的尴尬境地。
（四）金砖五国与现有多边、区域合作机制平台积极互动
1.与现有国际组织之间的合作。现有国际组织主要由发达经济体主导，金砖国家与国际组织合作是南北合作的重要形式。金砖国家银行、丝路基金和亚投行之间在项目选择、风险管理、业务运营方面开展合作，为发展中国家提供更多融资服务，与联合国、世界银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贸易组织、APEC、G20机制等多边、区域机制配合，实现金砖国家和这些国际合作平台的良性互动，提升金砖国家和整个新兴经济体的力量和影响力。尤其是要抓住G20机制正在从应急性机制向常设性经济治理机制的转变、从协调全球经济事务的平台向更为综合的全球治理平台转变的机遇，积极进行议题沟通、立场协调，在两大平台的议题对标互补、成果拓展、承诺执行、机制完善等方面进行探索尝试，以提升两大平台在推动经济发展合作方面的实际效果和影响力。对于G20达成的成果文件，金砖国家可以率先落实和执行，为其他国家作出表率，提出操作性强、效果明显的推进方案，提升国际社会对金砖国家发展前景的信心和预期。
2.强化在WTO框架下合作，提升多边贸易体制影响力和权威性。金砖国家应推动尽快结束多哈回合谈判，取得实质性成果。在继续提升WTO多边贸易体制影响力方面，金砖国家应发挥引领作用，协调新兴经济体和发达经济体各方立场，达成多哈回合协议，激活多边贸易体系发展动能。推动在WTO框架下，尽快完成服务贸易协议（TISA）和环境产品协议（EGA）谈判。利用金砖国家工商理事会借鉴巴西私营企业和政府代表进行战略性合作的争端解决经验，及时启动和有效应对贸易纠纷争端。
3.稳固金融基础，强化国际金融合作。加快实现金砖国家之间股票市场、债券市场、大宗商品交易所之间的制度对接和互联互通，形成相对统一的支付、结算和储备货币联合市场。必要时可尝试成立股市、汇率、债券平衡基金，调控金融市场稳定，避免来自全球政策变化和金融市场波动的冲击。全球治理当中的核心问题是金融，加强国际金融合作是提升金砖国家影响力和话语权的重要杠杆支点。金砖国家国际金融合作可以通过设立任务小组或工作组，相互分享金融信息、监管经验和政策理念。
4.尝试建立金砖国家与七国集团战略对话机制。七国集团（G7）是全球发达国家的代表，金砖国家是全球发展中国家的代表，两个组织之间尝试建立战略对话机制，就全球和双方面临的重大问题开展战略对话和战略协商，对全球经济而言具有很大的积极作用，对话本身就代表了一种合作与稳定的预期，降低政策冲突、贸易争端等问题困扰。让发达国家重视经济政策尤其是货币政策的外溢效益，稳定市场预期，避免国际资本短时间内大进大出，对新兴经济体货币汇率波动造成冲击。世界经济增长动力依然更多地靠新兴经济体拉动，发达经济体应该反思某些政策可能对全球经济和自身经济发展带来的不利影响，应以更加开放的姿态通过对话协商，共同推动全球经济平稳和持续复苏。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金砖国家合作机制设计与运行模式研究》(11JJD790002)及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金砖国家共赢性发展互动机制研究》（13BGJ027）阶段性成果。执笔者系金砖国家智库合作中方理事会副理事长单位）
信息来源：广东省新兴经济体研究会
联 系 人：蔡春林
联系电话：13928821278
报送：胡春华书记、马兴瑞省长、李玉妹主任、王 荣主席、何忠友副省长、陈继 兴副主任、王珣章副主席
主送：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金砖国家智库合作中方理事会、中国新兴经济体研究会、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中共广东省委宣传部、广东省社会科学界联合会
抄送：省委办公厅、省人大办公厅、省政府办公厅、省政协办公厅
发：中大、华工、暨大、华师、华农、广外、广财、广金、省社科院、省国际经
贸发展中心、广东国际战略研究院
内部发：相关处室，广工主要领导及相关处室、院系（部、中心）
编审：李景睿 复审：蔡春林